其实离开上海对我(wǒ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de )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de )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kě )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然后我(wǒ )大为失望,一脚油门差点把踏(tà )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四条()(tiáo )全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xià )窜了出去,停在她()(tā )们女生寝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你。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hěn )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zǐ )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chē )已经到了北京。
不过北京()的路(lù )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tái )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lù )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tái )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yīn )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rán )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pái )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nà )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chéng )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dìng )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yī )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bú )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shuō )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lù )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shì )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fèn ),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hàn )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shí )么而已。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chē ),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huì )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huā )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mò )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hòu )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bú )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tiān )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jiē );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lì )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huì )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gè )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qián )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wàn )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bā )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shǒu )卖掉。
服务员说:()对不起先生(shēng ),这是保()密内容,这是客人要求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yǒu ),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néng )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mà )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fēi )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de )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yǒu )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bú )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xià )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yī )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hèn )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xiāng )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chē ),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néng )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zuì )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shòu )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néng )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duì )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wǒ )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běi )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kuáng )追怕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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