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yǐng )、导演、古文()(wén )、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de )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rén )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zì() )豪地宣称自己(jǐ )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那个时候我们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可惜发现每年军训都(dōu )是阳光灿烂,可()能是负责此事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tài )阳,而且一()天(tiān )比一天高(gāo )温。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wǒ )发现()我其实是(shì )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yào )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làng )迹的人,我也(yě )崇()拜那些(xiē )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duì )于大部分()的地(dì )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hé )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dé )能写出两三万()(wàn )个字。
对(duì )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céng )经组()织过一次(cì )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zuì )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piàn ),那时候铁牛()(niú )笑着说真(zhēn )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yì )做肉()。
又一天(tiān )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于是马上找出来,将车(chē )发动,并且喜气洋洋在车()上等那家伙出现。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动,说:你找死(sǐ )啊。碰我的车(chē )?
第一次()去(qù )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jīng )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tiān ),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shì )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bàn )夜,所以早早(zǎo )躲在里面(miàn )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huì )一个饺子比馒(mán )头还大。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shàng )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chī )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de )时候大家争执(zhí )半个钟头(tóu )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méi )有见过面。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gè )时候车主出()现(xiàn )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shuō ):()改车的地方(fāng )应该也有(yǒu )洗车吧?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niàn )。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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