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学校里出来(lái )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zǒu ),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dì )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zhī )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miàn )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néng )约(yuē )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yǒu )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mò )进行活动()。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长时()间下(xià() )雨。重新开始写剧本,并且到了原来的洗(xǐ )头店,发现那个女孩已经不知去向。收(shōu )养一只狗一只猫,并且常常去花园散步,周末去听人在我旁边的教堂中做礼拜,然(rán )后去超市买东西,回去睡觉。
这天()晚上(shàng )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chǎ()ng )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xiàn )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yuán ):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rén )。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mò )名(míng )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qù )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nán )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yī )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chē )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le )个(gè )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yǐ )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fēi )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qù )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tóu )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xià )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dào )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qù )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dào )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在小(xiǎo )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miàn )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shēng )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gè() )多月的时间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学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dà )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huò )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yī )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学。
我说(shuō ):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shàng )海找你。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jiē )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jìn )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miàn )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biàn )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cì )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de ),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我泪眼(yǎn )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sè )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xià ),甭怕,一个桑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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