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说:没呢(ne ),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shí )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suǒ )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hòu )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tí )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yī )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jīn )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shǐ )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shuō ):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所以()我就(jiù )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修的路。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méi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lù )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shǔ )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yuàn )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lǐ )变态。
不像文学,只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去(qù )满足一些有自()恋倾向的人罢()了。
他说:这电话一般我会回电,难(nán )得打开的,今天正好开机。你最近忙什么呢(ne )?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jiāng )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suī )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nà )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zài )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yǒu )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路上我疑惑的(de )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wǒ )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jǐ )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jiù )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de )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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