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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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22日04:39:03妖刀已关闭评论 26,921 6848字阅读22分4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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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车厢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睡眼迷离游客,行李架和座位下填塞着肮脏油腻的行李卷,脚下充满种种食物的残骸和男男女女的鞋子,空气里弥散着混浊腥臭的气息。这是一列驶往呼和浩特的北上慢车,险些每个小站都要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捎上三三两两的零星搭客,慢条斯理的向前爬行。 我愈发感应呼吸不畅五内翻腾,心中诅咒着时间和列车的蜗行,伸手从包内掏出一瓶烧酒,跨过车厢过道熟睡的人丛,来到车厢的交接处。对着车门的裂缝恣意的呼吸了几口,胸中登时穿过一丝清凉。远望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笼罩着的乱七八糟的丘陵,远处偶有点点灯光,瞬间又犹如磷火般逝去。 转身摊开一张报纸,坐了下来,打开酒瓶,想用这简朴的方式麻醉自己,渡过难挨的长夜。没任何食物下酒,也许是空腹的缘故,浓郁的烧酒很快便扩散到周身,四肢最先绵软,眼前最先逐渐地模糊,睡意悄悄袭来。车过忻州站,便瞌睡起来。 不知什么站头,列车咯噔一声轰响,又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股清凉的夜风扫了进来,我打了个寒战,撑开双眼。觉察劈面蹲着一小我私人,两只幽深的小眼在阴骘地盯着我,嘴角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只见他一身险些看不出原本颜色脏乎乎的衣衫,竟有多处绽开,露出同样看不出皮肤本色的身躯。脸上黝黑,勾画着一条条从象毛毡一样乱发内流下的汗渍,一口白牙显得格外耀眼。 我礼貌地回敬一个笑容,眨了几下惺忪的醉眼,又要睡去。突然他扯着尖细的声音说道:“你的念珠能卖给我吗?” 我一楞,心说怎么一启齿就要问人做生意,真是无聊。我看了一眼腕上的那串念珠,应了声不卖,便别过脸去。 这是一挂极通俗的念珠,也称手串儿,用一种名为“星月菩提”的珠状植物种籽串成的。在各处旅游景点的纪念品小摊上很容易找到类似器械,也很廉价。 不外,我手上的这串念珠到有个来源。那是前年去九西岳的途中,遇到一个去祗园寺挂单的年轻僧人,便相伴上山,山南海北的聊的很投契,临别相互留了称谓地址,他脱下腕上的念珠送给我做个纪念,笑着说戴上便可以获得菩萨的护佑。菩萨的事我到没想过,但这个友谊和淡雅的珠子使我往后没再摘下,成了装饰。 我又大口地喝了些烧酒,头更沉了,眼也更粘了。 “我会出个好价钱!”他不情愿地说道。“若干都不卖,是同伙送的”,我不屑地甩了一句。 “那用这个换怎样?”,我将眼裂开一道裂缝,赫然发现他干枯如鹰爪般的手掌上托着一柄刀。 那是一把极其优美的刀,长近一尺,修长的刀身在刀尖处向上稍稍弯起,型状如羚羊角一样平常,锃亮的白铜胎壳上雕着古朴别致的花纹,中央错落有秩地嵌着三枚绿豆大的红色晶体,牛角的刀柄外镶雕花铸铜,滑腻圆润。 我眼一亮。由于自小就喜欢刀,并珍藏了林林总总的刀,闲暇时把玩着形态各异刀具成了一大兴趣,险些到了痴迷的境界。 我接过刀,沉甸甸的,一股寒意从掌心窜到体内。我仔细端详着刀鞘上优美的花饰和令人费解的符号,由衷地赞叹着做工的细腻与造型的完善,这不是一把寻常可见的物件。由于白铜刀鞘内附着一层薄薄的牛皮,使刀和壳之间不松不紧、恰倒利益,我将刀逐步抽出,不禁心头一凛。由于刀身上象年轮一样充满了血渍,已看不出金属的色泽,在朦胧灯光的映衬下绽出淡红色迷人的光泽,但却有着摄人心魄的气力,感受到逼人的锐气。我推测着,这刀一定是经常杀牲畜吧,不外主人也太邋遢了,也不擦清洁了。 我将刀恋恋不舍地交还他,将瓶内残留的酒一股脑喝了下去,摇摇头,强打精神说道:“你真言笑了,我换不起,你的刀太珍贵了,我这珠子值不了这么多。” “只要喜欢就值,这刀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真的想换。”他嘴角仍挂着难以琢磨的微笑,顽强地将刀再次递过来。 我的头越来越沉了,眼险些难以睁开,已经不想再纠缠下去,便模模糊糊摘下念珠递已往,接过刀随手塞到怀里,嘴里含混不清地咕噜着“那就由你吧,你可别痛恨”,说罢便沉甜睡去。 睡梦中以为被人推了一把,一个激灵醒来,见乘务员手里拎着拖把,正在整理卫生。忙站起身,觉察已经天光大亮了,摸到怀中的硬物,才恍然记起什么,劈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看一眼空空的手腕,怅然若失,心里惴惴的,油然升出一丝愧疚。 火车已经进了内蒙古境内。时已入秋,天空碧蓝,大朵的白云悠悠地高悬在空中,似乎和那绵延不停的大青山在相互讲述着一个个优美的传说,树木的叶子已变的金黄,载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中一直地闪动着,炫耀着斑斓美丽。 内蒙古,这个令我感应神秘和憧憬的地方。我不停征采着脑海里从书籍中看到的一幅幅画卷,那“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广袤草原,那一群群飞弛如电的骏马,那碧绿草场里蜿蜒的清河和五彩斑斓的蒙古包,另有那勾魂摄魄如泣如诉般降低悠扬的马头琴声…… 终于列车拖着繁重的身躯和疲劳的搭客抵达终点。我背起行囊汇在人流里急遽出了站台,茫然地望着周围。我要转车到白云鄂博的,同伙在那里采风很长时间了,让我已往玩玩。幸亏不用赶时间,我不想错过明了青城神姿的时机,准备先在呼和浩特市内转转。我买了份舆图,寄存上背包,租了一辆自行车,便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按旅游图锁定了一个目的——席力争召。那是呼和浩特现存最优美的一座寺庙,因四世达赖的先生耐久主持此庙而得名。我跨上车,按蹊径寻了已往。 我在大街小巷里穿行着,听到一个架着凉棚的厅堂内传出一阵阵响亮的金属敲击声,我探头望去,竟是一家打造蒙刀的铁匠铺,门楣上挂着用蒙华文字写着的牌匾,什么“传统、悠久……”之类的溢美之辞。我立时来了兴致,想找到有特色的蒙刀。便停车喊道:“先生傅,有好刀卖吗?”。屋内的铁匠停下手中的活计,对我的问话似乎不满,倔声道:“我这都是好刀,不卖坏刀!”我忙示意歉意,说明是想找做工优美些的刀珍藏。 铁匠总算释然,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走出来,问到:“你想要什么样的?”我想了一下,便掏出那把血刀,说“就是类似这样细腻的”铁匠看到我手中的刀,突然身体一颤,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黝红的脸瞬间变的铁青,嘴唇哆嗦着,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青筋露出的额头上滚了下来,喉咙里哦地一声闷响便颓委在地上。我茫然地呆在那里。这时屋内的伙计冲出来,扶着虚脱的师傅,高声喝道“你欺压我师傅啦,来人啊……”我突然惊醒,手忙脚乱地蹬车飞快逃离了那里。 良久,我汗津津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转头望望,并没人追来。我委屈地摇摇头,心说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偷了你的刀,激动什么嘛,见鬼!定定神,看了一下路牌,便向席力争召偏向奔去。 气派特殊的席力争召是藏汉连系的修建气概,造型优美,独具特色。寺庙内很清净,没若干游人,我随便逛着。溘然听到背后有人呼唤,我周围没人,便赶忙转身,发现一个裸着右臂穿红褐色僧袍的老喇嘛向我疾步走来。老喇嘛一脸严肃急切地指点着我身上,嘴里不停咕哝着听不懂的语言。我摊开双手,摇摇头,示意不明了。老喇嘛无奈地沉吟一下,招手让我跟他走。我疑惑不解便随喇嘛进到一间经堂。 室内清烟缭绕,弥漫着浓郁的藏香气息。老喇嘛信手从经架上抽出一本象奏折般的折页册子,约三寸宽,近二尺长,内里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我想那也许就是梵文吧。老喇嘛在上面指指点点地说着,又向我揣着血刀的衣袋努努嘴,我一头雾水,不明就里。老喇嘛从柜中取出一块黄色绸缎,将经卷包好,塞给我,又指着我的衣袋说着什么。我下意识地缩回手,并按住装刀的衣袋,生怕他抢走似的。我心里想,用一本看不懂的经书换我的刀,我可不干,使劲摇了摇头,便转身要脱离。老喇嘛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指指衣袋,摆摆手,依旧将包递过来。我困惑地看着他,想这书对我没用,纵然是白送给我,况且是不是有其他目的,玩笑的讲,我现在可不想跳出红尘。便说声负疚,扭头跑了出来,只听得老喇嘛在后面不住的喊着,我不再转头,径直出了寺庙。 我直奔著名的昭君墓——青冢。已近中午,这个时节夜凉昼暖,不觉竟赶出汗来。街边的吊炉烤肉香味四溢,引得腹内不停地咕咕叫着,我知道这种来自锡林郭勒大草原的羊肉异常鲜美适口,忙买了一些。又在摊上买了个西瓜,据摊主讲,这瓜产自河套平原号称“塞上江南”的巴彦淖尔盟,甘甜爽口,滋阴润肺,凉森森的象冰镇过的一样,解渴消暑。 青冢象个小土山,充满了蒿草和低矮的塔松。我在冢脚寻了一棵向阳的树倚靠着坐下来,用刀切开烤肉,有滋有味地吃起来。不远处一只玄色的野猫踱了过来,盯着我手中的烤肉。我一笑,心想你我都是落难者,来做个伴吧,便伸手引它过来,猫似乎也不见外,逐步来到身边,我一把将它揽到怀里,将肉送它嘴边,黑猫也温顺地趴在我身上,吃了起来。我又吃了几块西瓜,顿感腹内涨饱,全身通泰。阳光的温暖使我的疲劳逐步散发出来,不觉打起盹来。 朦胧中突以为眼前红光一闪,一声降低的嘶叫,我蓦的惊醒,呆住了。只见怀中的猫已经死去,血刀从口中直插入喉,牙齿死死地咬住护手,半睁着的眼内宛然充满了恐惧。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是梦中误伤照样猫自己吞了刀子,我环视周围,没人注重这里,身上也没有任何血迹。我慌忙起身,在一棵塔松下挖坑将猫的遗体埋了进去,心中不停祈祷着。 我直起身,长抒了口吻,擦了擦加倍红润的刀身,心里突地掠过一丝莫名的恐惧,以为四肢乏力,郁闷异常,游览景致的兴致一扫而光,马上决议回车站继续前行。 白云鄂博在蒙语中意为“富裕的神山”,位于乌兰察布草原,有厚实的有数矿藏,被誉为天下“稀土之乡”。同伙所在的矿区在达尔罕茂明安团结旗巴音敖包苏木,我转了两次车才到达旗,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休息了一晚,转天早上便背上包上路了。距谁人偏僻的矿区另有几十里路,没有专门的车到那里,只得四处询问是否有顺路的车子。终于找到一辆运水泥去那里的农用拖沓机,和车主商议稳健,便“嘣、嘣、嘣”地跑了起来。沿途已是沙漠化地带,四处是枯黄的荆棘和灌木。车身猛烈地颠簸摇晃着,车轮不停将沙土卷到空中,拖出一条呛人的尘尾。 走了多数程,远处隐约已经见到聚积的矿渣和错落的衡宇。突然,拖沓机猛烈的发抖后停了下来,司机骂着下车去看事实,掀掀这弄弄那想查出缘故原由。我见他一时很难搞妥,便问那里另有多远,他说只剩几里了,若是走已往也可以,我随即道了谢,向矿区偏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步行的艰辛,风逐渐大了,空中的扬沙使天空混沌不堪。眼不敢睁大,手捂着嘴,但口内照样异常的牙碜。我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转头望去,一片朦胧,已看不到拖沓机的影子。我低着头,不停逃避着干枯的荆棘,鞋里充满了沙子。我蹲下来,整理着鞋子。突然脑子里有被什么器械盯着的感受,本能地扫了一眼周围,登时惊呆了。不知何时,一只肥硕的灰狼竟泛起在死后。之以是知道是狼而不是野狗,是由于它们有着很大的区别,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就会很容易分辨出来,那种咄咄逼人的野性不是狗所具备的。 若是坐在家里想象应付狼的措施,也许会勇敢而浪漫地说出若干种设施。但当你真的活生生和它在荒原遇到的时刻,脑里却会洗的很清洁,一片空缺,只有心在狂跳。也就是在这时才知道和狼僵持比和人僵持要恐惧的多,由于没有任何履历可寻,人事实具备理智,同类间的能力也是可以摸透的。而狼你却猜不透它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这是最恐怖的。 我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有听天由命,抽出了血刀。血刀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它的光泽似乎激怒了野狼,凄厉地嚎叫一声,卷着沙尘扑了过来,我也啊一声狂啸,将刀向空中刺出,红光一闪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多久,我醒了过来,感应全身无力。晃晃粘满沙砾的脑壳,爬起身掸去灰尘,在身上摸摸并没受伤。看到狼已经死去,刀还插在狼的胸部,我战战兢兢地踢了它一脚,拔出刀,发现刀口上竟没有血迹,我疑惑地看着嫣红的刀,打了个寒噤,汗毛竖了起来。 我不再多想,放好刀,想拖走狼,发现很繁重,我已没有带走它的气力了,只得放弃。继续向前走去。 终于拖着疲劳的身躯找到了同伙的浅易板房,相拥问候,同伙又拉着我先容给住在一起的工友,工友正吃午饭,热情地招呼我围着地桌坐下来,将饭端过来。我喘着气,另有些惊魂未定地将杀狼的事告诉了人人。人人先是一怔,接着有人就笑起来,说矿区很少见到狼,况且在日间,是不是我在和人人言笑话。我忙分辩着并说了狼尸的大致位置。立刻有两个好事的工友站起来,说剥张狼皮照样不错的,立刻出去寻找。过了良久,俩人沮丧地回来,说找遍了那片地方,连点血迹都没有,更别说狼的尸首了。我还想分说,同伙拦住话头,说外面风大一定是被沙土埋住了,便岔了已往。但一个坦白的工友照样半开顽笑地甩了句城里人爱吹牛云云。我也欠好再说什么,尴尬地吃起饭来。 夜晚,我和十多个矿工一起睡在板房的大通铺上。工人们累了一天,熄灯后,很快便都进入梦乡,而且鼾声如雷,象大合唱一样。我从没在这种环境下住过,翻来覆去睡不着,逐步挨着,也许日间过于疲乏,不知什么时刻,意识最先模糊起来,似乎一直在做梦,突然被身边凄厉的一声尖叫惊醒,眼前红光一闪即逝,紧接着屋内的灯被人打开,所有的人都坐了起来。与此同时,我险些窒息了,由于我蓦然看到那把血刀竟插在身边工友的臂上,恰恰是说我吹牛的那小我私人,他痛苦地捏着臂膀。我头嗡的一声,本能地将刀拔了出来,没有血溅出来,我惊慌地将刀插入鞘内,牢牢地攥着刀子,隐约记得睡前是随手放在身侧的,岂非自己梦游?人人都惊呆了,一起气忿地看着我,同伙也手忙脚乱地起身过来,先看工友的伤口,然后又问怎么回事。我痛苦地嗫嚅着,不停说自己睡着了,不知是若何发生的。 人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我。幸亏同伙也领会我的为人,而且在工友中的威信很高,说了许多为我开脱的理由和劝慰的好话,并建议肩负所有的损失用度,人人才不再继续计算,谁人受伤的工友也异常憨厚漂亮,接受了同伙的方案。 一个上些年数的矿工半天没启齿,一直斜睨着我,似乎眼里有些恐惧,这时怯怯地说道:“明天你走吧”同伙尴尬地要说些什么,我忙拦住说,“真对不起人人,让人人受惊了,我一早就脱离……” 人人又都睡了,我没再睡着,牢牢握着刀,苦苦思索着,又想起被杀的猫,嫌疑自己是不是跑累了,真的有梦游的倾向,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一大早我便爬起来,在外面流动着僵直的身体,这个时节夜里气温很低,早上清冽的风使身上发紧。这时,同伙也出来了,看样子他也没睡着。我们便聊了起来,他知道我不会有意伤人,也嫌疑是不是累的梦中失手,但有一点就是那时看我的神情异常怪僻,甚至脸上有难以琢磨的冷笑,详细缘故原由都说不清晰,只得将话题放下。同伙说既然来了就在这里转转吧,并说一会给我找个车,送我到一个草原渡假村的蒙古包住几天,他那里有熟人,先让我自己已往,他摒挡完事情马上过来陪我。 吃过早饭,人人都上工去了。这时同伙引着一辆吉普车过来,将我托付给司机,我忙摒挡好器械,和同伙暂时作别。 渡假村位于一个几近干枯的小湖泊边,这里的草已经泛黄。同伙的熟人是这里的司理,异常热情地接待了我,告诉我这里平时人就不多,只是在夏日会有些疗养或旅游的客人惠顾,这个季节天气太凉,风沙大,草已经枯萎,没有象样的景致,因此已经没有游客,蒙古包都是空的,建议我到渡假村的小饭馆去住。我想来草原不感受一下蒙古包的特色也太遗憾了,就要求随便找个蒙古包自己住进去,也可以单独转转。司理赞成了我的想法,让人将被褥及生涯用具送到我住的蒙古包内,并拿来一包蜡烛,告诉我这里是小电机发电,晚上10点后便不供电了。 这里有十几个蒙古包,我选了一个位于中央的,扫除了一下,安放下来。 晚饭后和司理聊了一会,便独自来到包内,悄悄地感受着这特有的环境与情调。外面的风很大,蒙古包间的过道形成了一个个的风洞,使风的咆哮声异常的逆耳,似乎要将蒙古包撕裂一样,栓上的门也不停呼搭着,似乎有什么要破门而入。灯熄掉了,马上一片漆黑,空旷的蒙古包使我感应异常的孤寂。我忙点上蜡烛,坐在当中的桌旁,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将刀拿出来,逐步把玩着。已经午夜,有了睡意。我将刀放在桌上,起身上床。我没有熄灭蜡烛,以为有丝灼烁会有些平安感。我和衣而卧,不久便入梦乡。几天的疲劳使差其余梦乡络绎不停。 睡梦中听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身体不能转动,似乎进入醒睡状态,我曾有过称为梦魇的履历,头脑苏醒,但不能支配身体。从仅露一丝裂缝的眼里隐约看到桌边坐着一个红衣人,背对灯光,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呜咽声即是发自那里。那是近几天常泛起一种红色,虽然以前只是一闪即逝,但却深深地刻在影象里。恐惧使我感应全身逐步冰凉,想喊和挣扎都无济于事,只有无助地体味着痛苦的煎熬。在我感应绝望的时刻,突然蜡烛烧尽了,瞬间屋里暗了下来,影象也泯灭在漆黑中。我也加倍苏醒,身体也可以流动起来,我用力咳了两声,为自己壮胆。摸出电筒在屋内四处照着,没任何异样,又嫌疑适才是否梦乡的幻象。起身点上新的蜡烛,拿起刀琢磨着,我抽出刀,在烛光下捕捉着那片熟悉的红色。 我疑惑不解,在屋内往返踱着。不经意地看到门边的镜子,便已往端详自己的面容。当我仔细去看镜中的我时,我惊惧的险些瘫倒,只见自己现出一张几近灰绿色扭曲的脸,邪恶地对镜外的我狞笑着,我险些疯狂了,身体哆嗦着,心收缩到一起。我狂怒地用刀刺向镜中的另一个我,一声撕心裂腹的惨嚎划破幽静的黑夜,眼前一片血红…… 小勇后话:喜欢鬼故事的同伙来恒创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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